每一代的父母都會跟孩子說:「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」,但是每一代的孩子都不聽,硬是要去做,等到栽了跟頭以後才來後悔。

其實,「不經一事,不長一智」,放手讓孩子去闖本來沒有什麼不好,只是人的生命有限,有的時候,經驗的代價太慘重,再回頭已是百年身。歷史學家常感嘆人類愚蠢,老是在重蹈歷史的覆轍,人類為什麼不肯聽別人的忠告,非要跌得鼻青臉腫才回頭呢?

這個「我比別人行,別人做不成的,我可以」的自負是人類文明進步的原動力,它有好有壞,一個過去百試不成的事,還是有人不信邪,一旦時機成熟,他就成功了。

例如人類一直想飛,從古代希臘的神話到達文西都在作飛行的夢,萊特兄弟不因別人失敗而放棄自己的夢,最後終於成功;壞的是人生不能逆轉,有些事無法彌補,我父親常說,如果錢可以解決的事,一定用錢解決,因為錢可以再賺,人生不能再來過。

如何使人生沒有遺憾是個大智慧的事,父母可以及早讓孩子去做志工,從服務中去找到自己生命的價值。這是自尊心的來源。自尊心不是禮物,它必須是真實的看到自己的能力,從而產生對自己的肯定。

同時,透過服務他人,孩子體會到生命之不可逆性,從而接受前人的智慧,使自己不犯別人犯過的錯。

沒有體驗,很多話是聽不進去的。我們小學時都念過白居易的〈慈烏夜啼〉:慈烏失其母,啞啞吐哀音…,但是心中無感覺,因此不會因這首詩而對父母特別感恩,一直到初中時,全校去新店童子軍露營,等要自己升火造飯了,才知煮飯不易;要自己洗衣時,才知道洗衣不容易,這才開始體會到家的好處,就開始有人想家晚上哭,到第二天哭的人更多,等到第三天一拔營,大家都迫不及待的飛奔回家。

那一次露營後,我們對父母都孝順很多,體會到有父母庇護的幸福。

孝順父母不是要供養他而是要恭敬,孔子說:色難,不敬何以別乎。只是對青少年時的我們要和顏悅色聽父母嘮叨,實在做不到,常常一邊聽訓,心中一邊嘆氣。

現在輪到自己做父母了,就了解為什麼要嘮叨了,因為父母無法看到火坑而不阻止孩子跳下去。當然孩子是不聽的,於是我們就重蹈歷史的覆轍了。

生命是一個周期,人生是一代養一代,一代償一代,既然孩子聽不進去,只有放手讓他去闖,但是告訴他:受傷了回家來,媽幫你療傷;爸幫你再出發。

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命,做父母的只能替他準備行囊,無法替他出征,更不能牽著他的手,因為他不會讓你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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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本報訊 | 台灣立報 – 2014年1月13日 上午12:18

【記者劉仲書宜蘭報導】從宜蘭縣三星鄉市區往天送埤走去,途經長埤湖風景區繼續往上走,寧靜的山區坐落著看似學校的「清水營地」,這是才剛成立3個學期的「清水小校」。十多年前遭廢校的清水國小校地,被轉為縣內童軍營地,後來縣政府轉交給清水小校利用,為這個體制外的非學校型態實驗教育提供學習場所。

(上圖)飯後到附近的清水溪畔走走,沿途各式各樣的岩石,加上空曠的溪床和遍野的蘆花,在耀眼的陽光下顯得特別迷人。(圖/清水小校提供)

清水小校並非小學教育,而是國中與高中的中學階段,「小校」的意思是學校小、師生也很少,這學期全校只有17位學生,有4位專任老師,還有選修課跟負責統籌工作的老師。有些外地生住宿,有些全家搬來宜蘭,家長會到學校幫忙各種工作。

比起成績 健全人格更重要

負責統籌跟協助清水小校工作的劉興樑,20年前曾是人本教育基金會中部辦公室的主任,後來到全人中學擔任副校長,是全人創校夥伴之一。劉興樑說,一般的實驗教育對基礎學科的訓練都不足夠,紮實訓練的目的並不在於奪得測驗好成績,而是在於理想裡的,真正學會一門知識、熱愛一門知識。

▲清水小校協助籌備工作的劉興樑老師,他認為,目前家境不好的學生無法享有更好教育的機會,這件事必須由政府補助投資體制外教育才能實現。(圖/清水小校提供 文/劉仲書)

劉興樑說:「在這裡,雖然無法保證真的能學多好,但你的人格、情感,以及獨立思考的能力,一定會比較健全。」

清水沒有考試,每天上午是基礎課程,下午則是選修與社團課,學生可以自由提出課程跟社團,目前有戲劇、工藝(木工)、律動、食藝、桌遊、閱讀與寫作等;每學期還會有一週大型校外活動。去年11月,清水小校全校師生登上了海拔3,742公尺的南湖大山,定位為冒險之旅,師生都學到了不少東西。

▲食藝社製窯,大家堆沙淋水,看起來像是一群堆沙堡的大小孩。(圖/清水小校提供)

清水小校的課程非常自由,這是他們的一貫特色,通俗點講就是「充滿機會教育」,例如發現學校雜草叢生,就進行野菜烹飪學習。準備登山的過程,也學習如何讀地圖、如何準備各種行李與打包、炊事、團隊工作,甚至是體能訓練;在途中,也有練習等高線定位,透過觀察週遭環境來判斷目前處在地圖上的哪個位置。

逐步引導 對知識產生好奇

在基礎課程之中,老師們的教學都各有一套目標與適切方法,引導學生對知識產生好奇與動力。負責中文課的羅遠老師說,剔除不當的外在壓力,回歸到學習本身,他認為中文課就是文學課,而文學課內容大概有三種:當代中文、世界文學以及古典中文文學。

▲學校的孩子在校園內踢足球,大家扛出工藝課自製的竹球門,爭相射門。(圖/清水小校提供)

教授英文課的老師包黛瑩認為,學英文最重要的就是閱讀能力,每個人都做得到。「讓學生自己讀,讀不懂就問、自己查,讀物非常簡單,養成學生自主學習,當學生查字典發覺疑惑、意思解釋不清,這時候才把英文概念教給他,告訴他英文不是字跟字的對疊關係,而是意義跟意義的連結關係,把語言意義教給他,他就會慢慢上手。」

教數學的唐紹恭說,教數學一開始會有比較多「重新連結」,一般數學教育很重視計算與運用符號的能力,而他們還增加連結現實的能力,就是動手操作,比如說可能會玩一些積木、數學摺紙遊戲,建立起在實際操作的認識,接著才把抽象規則帶進來,透過與現實連結,小孩學到的東西會更具體;高中之後會有專題,例如密碼學,學習數論在現實生活中多麼常使用,用它來做加密、使用網路信箱登入等等。學生就會知道「數學到底有什麼用?」

清水小校的民主教育主要是「自治會議」,校園內的大小事,除了教學內容,通通由全校師生所組成的會議討論並投票決定,每人都有一票。

▲表現如夢似幻的各種情境,展現戲劇課所學的成果。(圖文/劉仲書)

清水的教育氛圍裡,師生的上下關係並不存在,所有人都有自主性,劇場表演中老師也會全力投入,在某些課程中,老師也是學生,一起共學。

因為建立起這樣的氛圍,體制內的階層關係帶來的決策權實質不平等,在清水小校不會發生,他們落實民主審議,讓議題的各方意見充分表達再做決定,若單純地將學生與老師立場一刀切開,學生方的票數亦處於優勢。

自治會議裡,他們圍起一圈;平常的課堂,他們也是圍起一圈。屏除講台的符號權威,促使參與的每個人更有條件發言。

▲藉茶食的製作,培養大家的巧手和耐心。(圖/清水小校提供)

發起創立清水小校的英文老師包黛瑩,過去曾是全人中學初創時期的老師,在全人之前,她在中國時報當記者。

她說,十多年前在中時寫了很多教育社論,但這些意見都無法影響到末端的人跟政策,覺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沒達成,她那個時代經歷政治改革的人,認為讓台灣更好是活著的意義,但媒體生態已經轉變,過去比較差的記者會被派去報導電腦產品或汽車展,現在他們卻成為主流,而做文化觀察、批判的人,已經沒有舞台,繼續待在媒體,對她來說沒意義。

包黛瑩在一次全國巡迴採訪時去了中部,打聽到苗栗有一群家長在蓋學校,她去採訪後深受感動,「山裡面十幾個家庭在那邊弄,那時候又不合法、又是違建,他們買了一塊地,蓋了十幾棟房子,大家都來住,每一位多出點錢,出個一兩百萬,蓋一間學校,我很感動台灣有這樣一群人,就辭了工作加入他們。」這就是全人中學。

▲演出個人劇場,以逗趣的方式示範在學期間對野菜料理的自主學習成果。(圖文/劉仲書)

「我去了之後發現不對,因為我對中學教育並不清楚,我只有一種概念知道"NO",不可以這樣、不可以那樣,但我不知道"YES"是什麼,我旁觀很久沒有下去教,後來思索夠了才下去做。原來它這麼困難,你要教好、要跳脫體制、找出一套東西,教得好又教得快樂又教得多,其實很辛苦。」

「清水遇到很多問題,比方銜接外面來的學生,會有各種狀況,我們會做調整去面對他,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開始教起,我無法保證可以教到多好,但至少,假設你原來是趴著,你一定會變成坐著,坐著你就會變成站著,清水有6年,會讓學生長成什麼樣子,其實不知道,但他可以長出自己的樣子、找到興趣,發展6年,你就會有執著。」

「外面的教育沒管這些,考試過了就下一關,繼續走原來的路,你的人生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?你會走到哪裡都不知道該怎麼走,只管走到下一步,別讓你的人生停留在考試的這些東西上面。我認為,聰明敏感的小孩,在一般中學讀書絕對很痛苦,小孩在體制內會快樂,我認為只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他的成績很好排名很前面,被榮譽感烘托,他其實看不到真正要什麼,但被推崇多半會快樂;另一種是根本不思考,別人說怎樣就怎樣,相對敏感的人會去思考、對體制感到痛苦。一天8小時要你坐在那邊,什麼東西都幫你安排好,當然很痛苦,所以我們才會有這樣一所學校。」

包黛瑩不喜歡媒體宣傳,「我們安安靜靜這樣做,也不需要什麼校長,幾個老師一起,把現實條件放到最低,做個幾年,如果4、5年後我們有很深的基礎、有很清楚的方法,也許就會比較不一樣。」

「現實這麼嚴苛,如果12年國教真的可以改變中學教育,我們不存在也沒關係。9年國教花了大概30年才讓小學解放,而以我們目前的師資方法,12年國教大概也要花20年才會有東西,我們就在這20年空檔做做看,最好有一天考試都不見了,你不用去跟別人比、不用去排名,你會面對的只有外在現實壓力、生存壓力、競爭壓力而已,你不用從小就去貼標籤,你第一名、我第二名,而是不斷被問"你要做什麼?你的目標是什麼?你的人生要怎麼過?現在給你一小時的舞台你要怎麼呈現?"你有你的自由,你可以很固執什麼都不做,但以後你可能會想當時有那一小時你可以怎麼做更好,你會長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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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方法是有紀律、有系統、有計劃。系統是一套套的學問,不是今天看一點小說,明天看一點歷史,後天看一點藝術,這樣效能很低。」

母親為他奠定了學習與思考的基礎。至於張忠謀向來強調的誠信正直等重要的價值觀,則是父親奠定的。甚至,原先想要當個作家的張忠謀,也是因為父親的勸說,而放棄了作家夢。

什麼樣的家庭教育讓張忠謀成為今天的張忠謀?

我覺得,家庭教育對我影響最深的,應該是價值觀。

我除了中學讀書時,在學校住了兩年半,到十八歲為止都住在家裡。

我是獨子,父母親花在我身上的時間很多。在那時候的中國,商界應酬是蠻多的,我的父親雖然在商界,卻不常應酬,我回想起來,至少有一半的晚上是在家的。有時候我們全家甚至還會去附近旅遊,所以,父母親對我的耳濡目染很有一貫性、很持續地影響著。

終身學習,就是有系統性、計劃性、有紀律的學習,這個讀書的習慣,是媽媽奠定的。

小時候,我的健康不是很好,我就一直沒有運動細胞,我那個時代,香港的朋友都是踢足球,所以,小學時的朋友就會比較少。

我最記得的是,母親買了當時的小學文庫,擺了滿滿的一書架,我最喜歡讀《西遊記》、《三國演義》、《水滸傳》,我也讀了很多嚴肅一點的書。

我媽媽的教育程度其實不是很高,可是她看小說也看得很多。後來,我很喜歡文學,包括冰心、巴金都看了。我當時喜歡白話寫作。

我爸爸在銀行工作,有些事情雖然他不告訴我,但是,他做人的方寸與價值觀大大的影響了我,可以說,在十八歲以前,我的價值觀就已經形成了。

十八歲之前,我發現自己喜歡文學,我想要做一個作家,不是像托爾斯泰那樣的文學家,我覺得作家比較可以達到。

當時,我爸爸對我的文學才能固然是蠻驕傲的,他有時也會把我寫的東西傳給他的朋友看。可是,他對我的文學天才有一個很現實的顧忌,因為,老實說,在那個時代,當一個普通的作家是連飯都吃不飽的。

立志做個領導人

我想當作家,有一個原因與我的志向有關。

我讀南開中學時,就立志做一個領導人,至今還是如此。我所謂的領導人是意見領袖。

那時候,很少人受中學教育,所以當時中學畢業就算是知識份子,知識份子這個名詞只有中國有,在美國沒有。而且,那時候在中國,很多作家都可以當領導人。

所以,我念初三、高一的時候,想做作家也想做領導人。

爸爸對我的影響很大。後來,我決定不做作家。但是我還是朝向領導人的方向走,一樣可以改變社會,對社會有貢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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